时间:几天前,中午
地点:???
视角:???
受潮发霉的破屋子挤满街道两侧,骨瘦如柴的妇女从里面走出来,将粪水泼在离家不远处堆积的干瘦尸体上,途径发出哀嚎声音的巷口回到家,打开坏掉一个合叶的烂木门,坐在凳子上叹息着等待教会的救济粮。这就是这里的大体情况。
身穿作战服,头戴轻式头盔的少女在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狭窄街巷里穿梭,尽管满心不愿意,但是她有不得不在这里乱逛的理由。
她的双腿快速的交替着迈进,黑色皮子的大头靴子踏在地上将粪便等污物溅到另一只靴子上,然后抬起,再迈出下一步。
在拐过一处路口后,少女的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在她的面前,昏暗的窄巷尽头,三个衣衫篓缕的壮汉正狠狠的殴打躺在地上的男人,架势似乎是不把他搞残疾就决不罢休一样。
男人西装革履的,躺在地上哭喊哀嚎着,尽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少女猜测一定是那些求饶的陈词滥调。
仅仅是停顿这一下,照射进巷子的光线的变化瞬间被他们察觉,那几个脏兮兮的流浪汉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都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她。
他们中站得离少女最近的人冲着她说话,话语里咿咿呀呀的古怪语言听得她一头雾水。
少女此番前来目的就是找一个能雇佣来做翻译的人,否则她才不会来这种看起来就不怎么妙的地方找那个情报贩子所说的“翻译”。
不过这种情况少女早有准备,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整根金色的铜块抛向那几个家伙,然后慢慢地向后撤步。
但那些流浪汉理都没理那块“金条”,以呼唤什么的语气大喊起来,随后三个人像一堵墙一样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少女慢悠悠地从腰间拔出枪对准他们,几人就迅速停在原地,蹲在地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看他们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少女没想继续为难他们,慢慢地后撤,却突然发现光线被身后什么东西挡住了。
少女的心跳瞬间加速,迅速转过身,高过她自己一个脑袋的大汉就站在面前,胳膊高举,手里的短剑蓄势待发。
“砰!砰!砰!砰!砰!.......”
枪口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巷子,爆鸣的枪声过后耳朵里就回荡着尖锐的耳鸣声。
少女的枪掉在地上,她的腹部多出一道十数厘米长的伤口,鲜血泄洪似的一下子流出来,她用双手捂住伤口,企图止住血,但完全没什么用处。
最终,少女松开了手,抽出自己的另一支手枪,对准了蹲在一旁蠢蠢欲动的那三个人。
“砰!砰!砰!.....”
“砰!”
少女倒在了血泊中,就如同泥坑里溺死的蛆虫一般。
—————————
时间:现在
地点:不知道谁家
视角:主角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抱着步枪蜷缩在墙角的士兵猛的把头抬起来,右手拇指在方形手表的触摸屏上按了一下,“滴滴滴”的急促闹钟声瞬间就停了下来。
她把枪抱得更紧些,撇了眼手表的屏幕。
黑色底的屏幕上显示着白色的字体,时间(05:10)居中,下面一行小字是日期(23/9)还有气温(15 °C)。
【该干活了】
少女使劲摆了摆迷糊的脑袋,手扶着墙壁从蜷缩的墙角里撑起来,顺手还拍了拍屁股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尘。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尽管天几乎没怎么亮,但看清周围石质的墙壁和新上漆的家具还是没问题的。
尽管在这条街上并不出众,但这家人看起来就要比那些贫民窟的穷光蛋富裕多了。
少女的左手依旧抱着她的步枪,右手抬起来用手背搓了搓眼睛,慢悠悠的晃到了门前。
门是单扇的,把门闩打开,用手轻轻推门,门打开了一半,秋季干燥的冷风从外面惯了进来,少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伸手抓住就要被风吹关上的门,少女又慢慢晃出去,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清晨就在奔波的人们,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就近坐下后背倚在门旁边的墙上一动不动了。
这周围都是石质的二层建筑,她的正对面,隔着宽阔的街道的那个就是冒险者工会。现在就有几个披着甲带着兵器的家伙坐在工会门口的台阶上放肆的大声聊天,丝毫不顾及周围邻居的感受,粗犷的嗓门像是砂纸的表面一样粗糙。
少女蛮有兴致去听那些人聊天,那样的话无聊的等待时间里也至少可以不那么闲。
但是可惜,即使再感兴趣,她也弄不明白那些人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她记得,这些人说的是“芬思忌”语,这个世界的通用语种。
不过,这个世界还是有会说“中文”的人的,在这边叫做“姆鲁恩斯”语。
就比如几小时前被几个人捅穿的那个家伙,他就是为数不多会说“姆鲁恩斯”语的。
他挂掉了给少女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这使得她几乎丧失社交能力了。
清晨的大街上逐渐喧嚣起来,工会里面却依旧没有吵闹声传出来,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工会还没开门。
工会没开门,少女也乐得清闲。倚在墙上,双眼直愣愣的发呆,脑袋里止不住的回想起红色的雨和绝望的火来。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是因为酒馆里面钻出来了一名女孩,她摔门摔的很用力,发出的声音很突然,这之后少女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
那个女孩打着伞,肤色虽然苍白似蜡,大病初愈一般,但脸上却全是兴奋的笑容,显得活力四射,她窜进几个人中间大声吵闹起来,人们中很快就爆出了欢乐的笑声。
少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但是看见那群人一个接一个的推开大门进去了之后,她也就站起来,紧随人群后面走进了冒险者工会里。
进到工会的大门里,她总算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比起普通民居还要稍微阔气一点的建筑内部是什么样的。
进门,左边是摆满酒的吧台,身穿礼服的酒保正在那里头为点了酒的客人倒酒,等他再蹲下去拿另一瓶酒时,酒瓶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很大的响声,最后一抬手将一瓶酒带到了地上,客人们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指着酒保捧腹大笑,大概是在嘲笑酒保的笨手笨脚。
右边没什么装饰,摆了十几张桌子,全是空的。木质的墙壁上有黑色的灯,里面发出不似火苗般昏暗的,纯白的光。
一群人都围在一起,目光集中在墙上挂着的木质大板子,板子的上部分用刀子钉着积了灰的皮革,字迹都几乎要脱落。板子下面的部分被围在那里的家伙们挡死了,半点儿视线也透不过去。
正打量着板子那里的情况,身旁走过来的人瞬间将她的注意力拉到了对方身上。
走过来的是在门口那里打着伞的女孩,她以俏皮的声音对着少女说出了结尾是疑问语调的话,不过少女还是听不懂。
少女盯着她,想了想,但是也只能眨眨眼睛,“你好?”
一时间,闹哄哄的酒馆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盯着少女,眼神里的各种情绪都没有多友善,仿佛是见到了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
少女的右脚立刻后撤半步,将步枪的保险打开,同时又迅速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确保身后安全。
“喂!你给我稍微等一下!”皮肤很白的女孩用手指着她,以纯正的中文口音喊道。
线膛巧克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